去看他便会令她分心,但不代表她不担忧他的情况。
轮流伺候他的侍从大小事都快被她唠叨的吩咐念出茧子来了,足以证明她的担忧。
但到了嘴边,也仅是一句轻柔的:“自是担忧的。”
她的话语羞涩隐晦,可她的神情和目光却骗不了人。
好哄的男人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被她几句话便抚平了心中幼稚的委屈。
他却仍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在交汇中变得灼热深邃,而后有沉哑的低声:“可是因为爱我?”
方舒窈脸轰的一下布满绯红,热烫得快要冒烟了。
紧抿着双唇让嫣红不在,颤着眼睫哪好意思再答话。
她视线飘忽一瞬,恼怒起男人的得寸进尺,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骤然起身:“我、我得去忙了,你老实待着,别老胡思乱想!”
说罢,她紧攥着手中的小本子几乎是落荒而逃。
转过身时耳根那一抹散不去的绯红被卫司渊尽收眼底,勾缠在心尖,床边落下了她慌乱逃脱时册子里没能夹紧的那支笔。
直到房门前再不见那娇俏的身影,卫司渊这才微撑起身子,躬身在床边捡起了那支刚才被她紧握在手心的笔。
笔杆上早已没了她手心的温度,卫司渊却仍是宝贝似的将它同样紧攥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