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渊一听,眸子里登时有了似是委屈的愠怒,皱眉盯着她,哪还憋得住话,情绪有些激动地拔高了声音:“你还知道老子想你呢!在这躺着动弹不得,你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今日来了,连个正眼都不给我,你知不知道病患也是需要情绪安抚的!”
卫司渊跟个得不到关爱的孩子似的控诉方舒窈的冷漠,说完还觉得自己颇有道理,一点不服输地直盯着她看。
若是换了以往,他自不会有这样憋屈的情绪波动。
想她了便去找她,见着了便抱她,那张嫣红的小嘴说不出让人爱听的话,他便直接吻她,探寻里面的美妙,总归是不会亏待了自己的。
可如今,施针后的虚弱令他没有多余的力气起身,即使恢复了些许,也担心自己瞎折腾让她劳心劳神的治疗失了效果,更别说他不敢过多触碰她,唯恐那不留情的瘟疫会通过不知名的方式感染到她身上。
这样的病痛,他宁愿遭受数次,也不愿让她遭受分毫。
或许是人在生病时的脆弱敏感,好不容易见着人了,方舒窈却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心里哪里受得住。
方舒窈被他那目光给逗笑了,指尖戳了戳他垂落在身侧的臂膀,忍不住笑话他:“你幼不幼稚,搞得跟我亏待了你似的。”
可不就是亏待了。
卫司渊冷哼一声,不否认自己此刻幼稚的情绪,仍是逮着她不放:“那你可有想我?”
方舒窈脸上一热,自没好意思说除了心系此时情况严峻的瘟疫,更有对他患病的担忧,在那屋子里钻研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痛苦难耐的模样,那似乎成了她莫大的动力,更支撑着她几乎要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巨大压力。
默了一瞬,她才低声开口,算是为了安抚病患情绪坦诚了一次:“想了。”
“那可有担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