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她的嘴硬,粗粝的大掌浸入温水中拧起毛巾来,直到毛巾沾染湿濡后再递给她:“今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方舒窈不太适应地接过毛巾,轻柔在脸上擦拭后才摇了摇头。
昨日说要出去,不过是当时情急之下随口找出的借口。
落水一遭,她身子还有些虚弱,再多养一会更为保险些。
但心里自然还是有事牵绊着,卫司渊没主动开口提,只得她再主动提起:“昨日你说帮我寻找父亲一事……”
话语间,男人已经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落到了她的发丝上,手上动作没停,但很快回答她:“记着呢,戎止待会会进宫来,你把你知道的信息都说一说,多一些信息也省得我的人无头苍蝇一样乱找。”
他的语气很认真,没有半分敷衍,好似当真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而非那时的一时哄骗。
方舒窈心里多了几分安心,这才注意到卫司渊在身后为自己梳理起披散的发来。
“我自己来。”她伸手去拿身后的木梳,却被男人将手抓了个稳。
“给个机会窈窈,昨日不是答应我了。”
方舒窈很是不适应,但又被男人的强势弄得无可奈何。
他那些原本用在别处的强势如今用到了另外的地方来,叫她一时间都不知要如何应对才好。
当真像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会照料她,呵护她,悉心将她捧在手心,正如他此刻小心翼翼梳顺她的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