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早在来时的路上就停摆了,有人匆忙拿来毛毯禀报了情况后,卫司渊眸光一沉,迅速将厚重的毛毯把怀中的娇小身躯包了个严实,抱着人就大步朝惊雷奔去。
此处回宫仍是有一大段距离,即使是惊雷脚程快要不了太久的时间,但浑身湿透冻得发僵的方舒窈根本受不住疾驰下冷冽的风灌入身体。
察觉到她呼吸越发微弱,卫司渊丢下一众下人转而就在山下找了间医馆。
一副要杀人的架势冲了进去,吓得医馆的老大夫和夫人当场就要下跪,他却从怀中抱出一个缩成一团的女人,面色
惨白双唇无色。
“快,给她医治!”
两位老人并不知卫司渊的身份,却一下明白过来了这两人的关系和发生了什么事。
顾不得别的,老夫人连忙先去屋子里给方舒窈找来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换上,老大夫诊过脉后,就在院子里忙碌着煎药。
“哎哟,怎弄成这样子,这么冷的天儿,就是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这罪啊。”老夫人守着一旁小灶上的姜汤也焦急不已。
说完这话,这才回头发现刚才匆忙跑进来的暴躁男人也同样是一身湿透了的模样,连忙又惊呼起来:“哎哟,小伙子,你这湿着可不行啊,赶紧去换身衣服。”
方舒窈已是陷入了昏迷中,迷迷糊糊说着胡话,嘴里除了念叨父亲就是念叨救命,连他名字的半个字也听不着。
气归气,他自也丝毫不愿离开,抬手就拒绝道:“不必了,我没事,我在这守着她。”
老夫人皱眉数落道:“那怎么行!你就算不顾及自个儿身子,这一身湿漉漉的怎能待在小姑娘身边,本就寒气入体,你这是想叫她再病得严重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