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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太医来给沈霁请了平安脉后,霜惢便去回禀皇后娘娘,将沈霁的名牒重新挂了上去。

时至傍晚,太阳变为明艳的橘红色,余晖将皇宫笼罩在一片金橘色的柔光里,沙漏不停,薄夜朦胧的天幕上,似粉似红的晚霞渐渐没入夜色里。

宫闱局的小太监端着名牒让陛下点寝,秦渊并未在意,随口说了句安才人,御前的小太监便即可前往昭纯宫宣旨去了。

张浦本想提醒陛下玉常在的名牒已经重新挂了上去,可转念一想,圣意本就反复无常,陛下的心思又岂是他能揣测的,便将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秦渊将奏折搁下,淡声道:“朕今日去昭纯宫用膳,叫尚食局不必送来了。”

“是。”

昭纯宫内。

安才人送走御前来传旨的人,又得知陛下要来同她一起用晚膳,面上的喜气藏也藏不住。

她勾唇瞥了一眼常贵人宫里,扶了扶簪上流苏,喜滋滋道:“陛下果真还是心疼本主的。不像有的人,平白生一幅好相貌,却像个木头似的,难怪不得陛下喜爱。”

“不过也是,这世上貌美的人多了,也不是人人都能得陛下喜欢的。”

安才人站在昭纯宫门前展着自己新换上的胭脂色宫裙,怡然自得地摇着团扇问:“今儿个陛下要来,想来尚食局那边也会丰富些,去尚食局取膳食的宫人去多久了?”

“小主不必心急,陛下今夜要来,那必定是最好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