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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封贵人那段日子不知道过得多艰难,还倒不如在宫里混混日子过去。

因此一听沈霁提起安氏,她并未立刻搭话,反而说着:“我记得玉常在和安才人似乎并无什么龃龉,怎么这时候问起来。”

沈霁瞧她一眼,也不避讳:“前几日大雨,安才人欺辱了班御女。想来常贵人也知道,妾身和班御女一向要好,如此一听安才人的名号,这才直接问了姐姐。”

常贵人一听班御女竟也受了安氏的气,方才的警惕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立刻接话道:“那安氏无非是仗着林贵妃在她身后撑腰,近日又得了几回恩宠,想当初她刚入宫的时候,还不是巴巴地来请安,半点气焰也没有!”

“妾身在民间时,常听人说狗仗人势,”沈霁牵唇轻笑起来,“安才人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常贵人深表赞同,又撇撇嘴,眼里十分嫌弃:“可不正是属狗的,偏爱从人家嘴里抢来吃。”

沈霁意味不明地瞧她一眼:“其实姐姐何须跟安才人置气,她既然喜欢抢人东西,那就让她抢去。”

“只是若抢来的东西吃下去哪里不合适,再在陛下跟前失了仪态,那不关姐姐的事了。”

她捏着帕子掩掩唇,眼里的暗示不言而喻:“姐姐觉得呢?”

常贵人愣愣地看向沈霁,半晌才如梦初醒,喜笑颜开起来:“这法子果真不错,难怪太后、陛下和皇后都喜欢你。”

“姐姐哪里的话,咱们难得投缘,在此巧遇闲谈两句罢了。”沈霁向常贵人福身行礼,“时候不早了,妾身也要回去服侍皇后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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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皇后的病终于好全,沈霁也从凤仪宫搬回了缈云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