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雀想不通原因,烦闷地摇着脑袋,皱着小脸凶巴巴道:
“那是自然,难不成还爱你吗?”
说罢,她赌气般埋头跑开,纤细身影跌跌撞撞,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敢,仿佛有野狗在身后穷追不舍。
裴言渊盘踞在床沿上,松垮的寝衣垂到领口,柔顺墨发丝丝缕缕遮住肌肉曲线,欲言又止地望着她的背影,唇角不觉间扬起。
不错,这是莺莺第一次说爱他。
窗台上“喵呜”一声,煤球抖着浑身绒毛,饿得前胸贴后背,叼着饭盆放在他面前,故作凶悍地嗷嗷叫。
嘉树趴在墙根地下,脸色比天色还要变幻莫测,一会儿阴云密布,一会儿晴空万里,后知后觉地笑了起来,嘴角与耳根肩并肩。
他听到猫叫,顿时暗道不好,灰头土脸地站起身子,一把抱着煤球,若无其事地离开,心中祈祷公子别看到他。
然而,他家公子还没瞎,神色淡漠地瞥他一眼,眸光如刀刃般凌厉,冷冷命令道:
“过来,说说都看了什么。”
方才莺莺衣衫不整,这世上除了他之外,绝不能有别的男人看到。
不过没关系,让嘉树再也看不见就是了。
嘉树一下子就懂了公子的意思,当场吓得炸毛,对天发誓道:
“公子,冤枉啊!我哪敢偷看未来夫人?”
话音未落,裴言渊意外地挑起眉峰,眸光缓和不少,淡淡道:
“你知道就好。”
嘉树有惊无险地躲过一劫,抚着心口顺气,蹲下身给煤球放饭,顺便给大聪明抓了一把小米,眼珠滴溜溜转悠,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