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她应该什么都没做,也不可能主动做些什么,这家伙该不会诓骗她吧?
她羞恼地轻哼一声,下意识低下头,蓦然发现颈间有着道道红痕,如同种下许多草莓。
这些印记蜿蜒而下,一路延伸到心口与小衣之中,似乎小衣内还有不少。
林知雀浑身酸痛,颤抖着轻抚每一道印记,心头猝然一沉,玉桃从枝头缀落。
不知何时,束胸的绸缎不见了,贴身小衣显得甚是拥挤。
这是她最私密的东西,除了阿娘与桂枝,几乎无人知晓。
自从长大后,姑娘家会对一些地方格外在意,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那时候,她们忌惮爹爹和阿娘,面上赞不绝口,背地里却说她闲话,觉得她身材娇小却生得太好,瞧着像是不端庄的狐媚子。
她听了很是委屈,又不能让它不长,只能用丝带裹起来,把这当做羞于启齿的秘密。
不论是出门在外,还是在自己屋里,她都习惯了穿着束胸,有时候连睡觉都不会松开。
现在连束胸都不在了,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林知雀顿时慌了神,思绪不可抑制地发散,眸中泛起点点泪光,不肯面对这个事实。
她故作什么都不知道,双手拢住外衫和玉桃,被褥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嘟哝道:
“我我做了什么?”
裴言渊俯视着委屈伤心的软柿子,墨色眼眸轻轻游移,悠悠道:
“莺莺想到什么,自然就做了什么。”
此话一出,林知雀哽咽着抹着眼角,死死咬着红肿唇瓣,脑海中凌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