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在倚月阁,倒像是在那家伙的住处——竹风院。
思及此,林知雀如梦初醒地睁大双眸,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一骨碌转过身去。
果不其然,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她抬眸望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松垮垂落的玄色领口,冷白坚实的胸膛,还有清晰可见的线条。
再往上,是起伏的锁骨,滚动的喉结,还有睡梦之中,那张熟悉的俊容。
林知雀与裴言渊四目相对,诧异地环视周身,惊慌失措地裹好小被子,磕巴道:
“你你怎么在这儿?”
她不是被人送到厢房了吗?不是应该睡在倚月阁吗?
无论出什么意外,都不可能出现在竹风院,更不可能在他的床上!
裴言渊垂眸凝视她的小脸,唇角几不可查地勾起,不经意间抬起小臂,领口垂得更低了。
他硬生生冷下眸光,颇为幽怨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昨夜对我做了什么,莺莺不记得了吗?”
这话听着奇怪,不像是对她心怀愧疚,反而像是讨要说法。
仿佛她是洪水猛兽,当真对他做了有损清白之事,现在赖着她负责到底。
林知雀彻底懵在原处,小鹿般纯澈的眸子潋滟闪烁,皱着小脸拼命回忆,却总是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