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好好与她说话,带她出去快活,就像儿时坐在树荫下,一边荡秋千一边说笑玩闹。
沈槐安有太多话想说,想把心意明明白白告诉她,可又怕辜负她一片好心,给她增添烦恼,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能做的只是顺从,按照她的心意来做事,只要能哄她高兴。
不一会儿,二人走到了马球场内,伫立在三匹高大骏马前,像是两个做错事的孩子。
林知雀规矩地行了一礼,还未起身,裴言渊的声音就冷冷传来:
“莺莺上回说,不认得他?”
听了这话,她懊恼地咬紧后槽牙,想起许久前竹风院的一幕,无奈地皱起小脸。
那回本想去见侯爷,谁知踏入书房,迎面与沈槐安撞上。
她慌了心神,不愿让他瞧见这般落魄狼狈的处境,埋头朝偏僻处狂奔,试图甩开他。
恰好跑到了竹风院,裴言渊听到动静出来,将她整个人禁锢怀中,质问这人是谁。
她佯装不认识沈槐安,也自知如今的身份,他们不如不认得。
那次之后,这家伙总有些不对劲,时不时提起此事挑刺,她顺毛好久才算揭过。
未曾想,他们会再次撞一起,这家伙还记得清清楚楚。
林知雀眸光潋滟,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讪讪道:
“是啊,一回生二回熟,上回不认得,这次不就”
她心虚地赔着笑,想打个哈哈蒙混过去,却瞧见裴言渊压下眉眼,眸中尽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