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今日侯爷想要亲近,她无比抗拒,拼死拒绝。
她从未犹豫和后悔,因为她坚信,遵循的是礼教,是规矩,是尊严。
但她转眼就破了底线,与裴言渊如此靠近,又如何符合礼制呢?
林知雀思绪万千,眉心紧紧蹙起,心脏快速跳动,目光在长榻与冷板凳上打转。
她清楚地知道,此刻并非别无选择,只要爬起身来,继续坐在板凳上过夜,一切问题都不存在了。
可是,一想到坚硬的木板,潮湿的露水,还有酸疼的腰背,林知雀心中地退堂鼓,瞬间敲打得震天响。
她也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服从礼教的木偶。
两厢抉择,她宁可受到内心的谴责,也不想继续忍受皮肉之苦。
反正这家伙都闯进来了,说得再好听,不会有人相信。
还不如舒服睡一觉,不要杞人忧天,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林知雀打定主意,从裴言渊手中扯过被子,裹紧娇小身躯,感受被褥中的暖意。
她枕着手臂,动作极小地翻身,却险些与他鼻尖相触,距离仅有几寸。
看来床榻比她想得还要小,哪怕背对着裴言渊,也几乎是前胸贴后背,实在是近得过分。
林知雀呼吸凝滞,褐色眼珠闪烁不定,慌乱地在黑夜中转悠。
眼下情况特殊,她不得不逾矩,可还是迈不过那道坎,决定努力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