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也可以看。
裴言渊不便出声,只能等着她反应过来,二人僵持良久,空气都有些发烫。
约莫过了小半盏茶的工夫,林知雀才小心翼翼放下手掌,双颊潮红尚未褪去,跌跌撞撞走了过去。
她瞥见裴言渊严实的心口,心绪稍稍冷静些,但还是不敢看他的眸子,赌气般一屁股坐下。
寝阁的声音逐渐安定,林知雀局促地绞动手指,与裴言渊面面相觑。
她无声地指着窗外,莹润饱满的脸蛋气鼓鼓的,焦急地比划着手势,示意他快点滚蛋。
亏她回来时没看到他,竟有过一瞬的失落。
现在看来,简直是毫无道理,应该盼着他彻底消失才对。
谁知,裴言渊好整以暇地环着双臂,俯身凑近她耳畔,声音低沉道:
“立刻走,你确定吗?”
他为了降低音量,皆是用气息发声,热气喷洒在耳畔,酥麻痒意在肌理中蔓延,惹得林知雀瑟缩肩膀,敏感地捂住耳根。
她羞愤地拉开距离,坚决地点点头,依然指着窗外。
难道现在不走,还留着过夜吗?
裴言渊不以为然,迟迟没有动作,好似在等待着什么,眉峰把握十足地挑起。
恰在这时,寝阁传来轻微的响动,应该是侯爷半梦半醒,忽而听到动静,不适地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