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雀一时噎住,急得原地打转,脸颊红得滴血,恨不得跳出窗外。
她想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但侯爷就在寝阁,不能发出任何声响;
她想看向别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但目光似乎不受控制,满屋子乱窜,转眼就停在他冷白的胸膛上。
而且她越是如此,越是显得心术不正,仿佛歪心思暴露无遗,跳进黄河洗不清。
眼看着裴言渊半倚床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眸光由平静变得玩味,似是在欣赏她慌张的模样,林知雀愈发无地自容,杏眸泛上热意。
她实在没办法,干脆伫立原地,手掌立刻捂住双眼,埋着脑袋别过头,像是犯下天大的罪过,腰肢都羞惭地压弯了。
饶是如此,小巧的耳朵没有遮住,透过几缕月光,照得几乎透明,红得快要烧起来。
林知雀顾不得这么多了,气息短促起伏,心脏猛烈撞击心房,按压抚摸都没有效用,反而颤抖得更加厉害。
君子曰,非礼勿视。
这俩兄弟无一人做到,都是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小人!
她才不会被带坏,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报复,贪图毫无用处的美色!
林知雀在心里一遍遍念着,思绪突然一滞,不由自主挪开掌心,飞速瞥了裴言渊一眼。
冷白的胸膛与锁骨映入眼帘,她后知后觉地回神,赶忙再次捂住,不屑一顾地轻哼一声。
裴言渊悠然自得地起身,看见她绯色蔓延至颈间,继续扩散到全身,仿佛熟透的软柿子,唇角克制不住地勾起。
他浑然不知地垂眸,缓缓拢住叉开的衣襟,若无其事地找到衣带,不紧不慢地系好。
他凝望她羞惭至极,险些原地炸开的模样,笑意从唇角攀上眉梢,很想提醒她可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