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抓贼是他的事儿,林知雀身为后院女子,自知不该多问,似乎是她识趣之举。
饶是如此,裴言昭还是心存犹疑,烦闷地起身踱步,不经意从耳房的珠帘旁走过,那份异样再次窜上来。
他目光一凛,脑海瞬间闪过揣测,眉心纠结地皱起,一时拿不定主意。
难道他说中了,她真的在耳房里藏了人?
而那个人,正是教鹦鹉学舌,误导他错解真相的二弟?
裴言昭荒谬地摇头,心底觉得不可能,下意识认为是错觉,忽而瞥见坐在桌前的林知雀。
他眼珠缓缓转悠一圈,蓦然闪过光亮,故意抬手拨弄珠帘,发出清脆声响,佯装要走进去。
若是耳房有人,她肯定心知肚明,会按捺不住地起身,拦住他的脚步。
然而,林知雀听到声音,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未有任何动作,转头继续淡定喝茶。
裴言昭探头观察,只看到一片黑暗,屏息凝神也没有动静,显然空无一人。
他彻底放下心来,暗笑方才思虑过多,疑神疑鬼,与那些下人一般草木皆兵,最终自乱阵脚。
二弟的鹦鹉偶然飞到此处,事实毋庸置疑,算不上什么大事
再者说,好端端地,二弟没必要冒着风险,到他的寝阁来撒野。
难不成是为了林知雀?毕竟二弟待她,确实有几分不同。
裴言昭只是怀疑一瞬,立刻嘲讽地否决,觉得这个念头太过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