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言渊上下打量着她,看不出长衫之下究竟是怎样一件衣服。
但兄长的喜好,他大抵是知道的,向来与众不同,无法穿出去示人。
思及此,他忽而有些好奇,却故作不在意地收回目光,双臂环在身前,云淡风轻道:
“你可曾想过,别的男人也喜欢这样的?”
平日里,他靠近半分,这姑娘都避之不及,唯恐与他沾染关系,违背了与兄长的婚约。
由此可见,她自幼教养极好,恪守礼节,不敢逾矩。
这种不可言喻的东西,想必她不会轻易接受。
现在倒好,仅仅因为兄长喜欢,她二话不说就换在身上,还在一间屋子里私会。
他并非迂腐之人,不会觉得女子碰过这些东西,就是有什么罪过。
但关键是,他都没见过,凭什么让兄长占得先机?
这么些年,他与兄长明争暗斗,势同水火。
本以为这姑娘爱慕于他,终于无须与兄长争抢,实则不然。
既然她能为了兄长的喜好做出改变,为何不能为了他而接受呢?
他从未说过,兄长某些喜好,不是他的喜好。
只怕他就算说了喜欢,她也未必会如此乖顺,为他换上这件衣衫吧?
裴言渊越是细想,越是无法平衡,眉眼间阴云密布,眼底闪过厌弃与鄙夷。
兄长庸碌无能,四处沾花惹草,只把林知雀当做掌心玩物,用花言巧语哄骗,随时可以弃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