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怕累躲懒,而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说不过去。
哪怕有着婚约,那也不合规矩,万一婚约没成,传出去声名尽毁。
“哦?这么说来,林姑娘是不乐意了?”
千帆变了脸色,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
“也是,换作二公子,林姑娘肯定一口应下吧?”
此话一出,林知雀羞恼地攥紧拳头,受不了此等侮辱,极力思忖如何反驳。
无论对谁,她都有为人的底线,与裴言渊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会说这种话,大抵是侯爷授意,说明侯爷果然起了疑心。
林知雀咬紧牙根,想一股脑把道理甩在他脸上,可顾及到她与裴言渊的过往,又没有那么足够的底气。
她怕逞一时之快,徒生口舌是非,一不小心把真相说出去。
抑或是侯爷较真地追查下去,一切就藏不住了。
到时候,再清白也不清白,还会臆想出乱七八糟的东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桂枝一听也气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就一顿骂:
“住口!你算什么东西,胆敢污蔑我家小姐?!
侯爷与小姐指腹为婚,小姐担心侯爷,思虑周全,轮得到你来搬弄是非?!”
千帆不接话,浑不在意地耸耸肩,丝毫没有道歉悔改的意思,看得桂枝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好了,我何时说过不乐意?”
林知雀头疼地扶额,不愿把事情闹大,披上外衫走出屏风,道:
“我过会儿就去,你先去回禀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