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昭上下打量他的衣着,言语间不免嘲讽,偏偏作出关切的模样。
“那可多谢兄长记挂,我还活得好好的。”
裴言渊不客气地坐下,思及这些年的毒药和迫害,依然淡淡笑着。
说罢,裴言昭话头一顿,恼恨地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拿起筷子。
他们各自吃着酒菜,空气沉闷得可怕,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裴言渊缓缓吞咽,不疾不徐,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勾唇道:
“听说有位林姑娘,与兄长指腹为婚,近日兄长还答应娶她,不如让我见见这位’嫂嫂‘?”
闻言,裴言昭颇为意外地抬眸,皱眉扫了他一眼,冷声道:
“你怎么知道的?”
“这话奇怪,指腹为婚人尽皆知,兄长许下承诺,自然会被传扬出去。”
裴言渊毫不忌讳地对上目光,不禁弯了眉眼,故意打趣道:
“难道兄长对她说谎,所以误传了消息?”
话音未落,裴言昭愣怔片刻,暗中攥紧手指,“啪”的一声放下碗筷。
他只是对林知雀有几分兴趣,想哄她留在身边,所以骗她应下婚约。
待到玩够了,遇上更有意思的女人,再想办法把她打发走。
本以为,林知雀墨守成规,刻板知礼,必定不会把婚姻大事挂在嘴边,对旁人广而告之。
况且他怎会娶一个罪臣之女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