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雀诧异地张嘴,认真思忖这件事,若有所思地颔首,忽而有些同情他了。
如此想来,这家伙也挺可怜的,天生比别人多了样东西,只能藏着掖着,隐瞒病情,至今无法根治。
不过她全是揣测,拿不定主意,踌躇着要不要摊开明说。
直截了当说,怕伤了患者自尊;
不说也不是办法,她用力支撑许久,就快撑不住了。
腰背传来一阵阵酸痛,林知雀沉闷呼气,到底没忍住,眼一闭心一横,生涩道:
“你你是否有隐疾?”
话音未落,周身蓦然冷了下来,空气寂静得可怕,仿佛隔绝一切,连热闹的戏曲都变得含糊。
裴言渊骤然咳了一声,气息险些没绷住,棱角锐利的面容阴云密布,比方才还要深沉。
垂眸凝望膝头一团身影,这姑娘天真单纯地眨着杏眸,扑扇的长睫如鸦羽般细密,偷瞄的目光中,竟是真心实意的悲悯和关心。
他荒谬地顿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地错开眸光,俯身凑在她耳畔,声音低哑道:
“莺莺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看到身下姑娘敏感地捂住耳朵,茫然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他才舒畅地勾起唇角,欣赏她无话可说的模样。
碰到那处便罢了,兴许她是无心,过分计较反而不好。
但她怎能怀疑他?还如此直白地问出口。
她很担心这种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