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以为她只是单纯地爱慕,没想到,心思还挺多的。
裴言渊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眉心微微拧起,不过很快又舒展开。
无妨,她只属于他一人,早晚要把该做的做了。
到时候,她绝不会担心此事,甚至会为今日的担忧后悔。
但愿她能乖一点,不要受不住才好。
林知雀埋下头,余光瞥过他意味深长的眸子,耳畔环绕他低沉的嗓音,双颊不自觉红了起来,心底泛上一阵异样。
尽管她也说不清,分明是再寻常不过的问答,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这话也怪,他身患顽疾,自然要请郎中看诊,一个治不好就换一个,挨个把名医都试一遍。
她连把脉都不会,亲自帮他试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这家伙被戳中痛处,病急乱投医?
思及此,林知雀不禁哑然,更加觉得他可怜了。
她默默抬起脑袋,关爱地望着他孤傲俊逸的模样,脑海已经自觉联想到他与疾病抗争多年的故事,长叹一声道:
“不要紧,会好起来的。”
她努力控制着目光与神色,自以为说得温柔和蔼,没有半分嘲讽和歧视。
这家伙心眼再多,应该也挑不出毛病,会感念她的博爱之心。
谁知,裴言渊的脸色非但没有缓和,还彻底冷了下来。
眉眼间仿佛凝结着冬日寒霜,冷漠中藏着愠色,刹那间朝她伸出手。
“你放开——”
林知雀后颈一凉,惊呼着离开地面,被他轻而易举提溜起来,眨眼间按在软垫长椅上。
她不甘心地撒开他的爪子,矜持地抚平衣摆褶皱,轻哼一声挪远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