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可以不在乎这些,可姑妈京郊地租的事儿,终究要仰仗侯爷。
她一天不去求情,侯爷一天不答应,姑妈就一天不能进京。
林知雀权衡利弊,纠结了好几天,到底是下定决心,决定主动去侯爷那儿问好示意。
她自知伤药比不上侯爷好,也没银子买更好的,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打算做些补血养伤的汤羹送过去。
翌日,她利落地忙活完,换了身干净的衣衫,挎着食盒去了侯爷书房。
千帆依然门神般守着,一看是她,先是不屑地移开目光,后来似是想起什么似的,低头弯腰,恭敬地行了一礼,赔笑道:
“林姑娘,侯爷吩咐过,您是可以进书房的。
但几位新科进士拜访,侯爷与他们相谈甚欢,还请您稍等。”
林知雀对他的态度受宠若惊,愈发觉得奇怪,迟疑道:
“哦好,我等着就是了。”
她心事重重,无暇顾及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儿,语气难免冷淡,听着像是不满和敷衍,如往常那样退到廊下。
谁知,千帆忙不迭搬来板凳,小心翼翼伺候她坐下,仍然弯着腰不肯起身。
林知雀不解其中缘故,好一会儿才发现他朝自己行礼不起,讪讪道:
“你先起开吧,仔细腰疼。”
千帆如获大赦,得了她的准许才低头退下,看得林知雀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