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日,她过得还算清净,每日安分待在屋内,无人再来打扰。
听闻侯爷在养伤,府中议论纷纷,皆在揣测究竟是谁胆大妄为,竟敢伤害侯爷。
偶尔她出门散步,听人闲谈说起这事,都会尴尬地闷头离开,不愿与人搭半句话。
她不擅长撒谎,不出三句话必定露馅。
总不能别人问起来,她直接说是自己干的好事儿吧?
不过说来也怪,她那日前脚进侯爷书房,后脚侯爷就烫伤了,很显然是她做的,附近的下人不可能猜不到。
除非侯爷刻意隐瞒,吩咐他们不要外传,默默咽下满腹苦楚。
想到这儿,林知雀懵懂地愣了一下,一本正经思忖起这事儿的可能性。
依照以往来看,侯爷待她算不上很好,特别是撞破他见不得人的事儿后,就差没赶她出府了。
那回她亲眼瞧见,烫伤有些严重,侯爷免去责罚就已经是开恩,怎会好心到替她遮掩的地步?
若是在从前,侯爷定要训斥一番,让她受到教训,长长记性才对。
为何侯爷忽然这么好?
她明明记得,上次烫到的是手,并不是脑子啊
思及此,林知雀立即打住思绪,暗道一声“罪过”,为上回的莽撞与侯爷的伤口默哀一瞬,在屋内踌躇不定。
无论如何,此事是她不对,侯爷宽仁也好,训斥也好,她都应该去探望一下。
尽管心底一千个不愿意,无数个声音申辩说,那日是侯爷先摸她手的,她还是不得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