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渊似乎心情不错,眉眼舒展,俊容明朗,余光时而扫过身侧娇小身影,任由身形歪斜而去,不经意间与她擦过,撷走一缕清甜花香。
然而,林知雀截然不同,慌张地扒拉着车壁,生怕他做什么似的严防死守。
每次触碰到他硬挺的肌骨,脑海莫名闪过竹风院更衣的一幕,肌肉线条与颀长身姿一览无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此后,再次与他擦过时,都会感觉灼热几分。
如此反复好几回,林知雀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暗自教训自己一顿,羞恼地阖上双眸。
男女大防,非礼勿视,她请他教导就极为僭越,怎么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竹风院破得没有窗,那那也怪他不关窗,怪他是放荡惯了的登徒子!
反正她是无意间看到的,怎么着都不关她的事,必须快点忘干净才行。
奈何车厢狭小,抬头不见低头见,连彼此的呼吸都感受得到,清幽竹香悄然萦绕。
林知雀静不下心,思绪万分烦躁,整个人缩成一团,不安地绞动手指,闷闷道:
“我、我们要去哪儿?”
上回还好,虽然一无所知,但去了个正经地方,这家伙也没做什么,一切相安无事地过去。
可这次不同,他事先都说得那么意味含糊,万一把她拐走了吃干抹净也未可知。
“你觉得呢?”
裴言渊笑意更甚,瞥见她胆怯忧惧的脸庞,忽而涌上玩味的念头,故意俯身靠近,薄唇贴在她小巧的耳廓上,清浅吐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