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从布料铺子出去的时候,裴言渊也这样拉着她向前跑,疼痛比现在更甚。
但她并未觉得异样,现在想起来,觉得这应当也是“教导”的一部分。
按照常理,她不应该推开侯爷,应该趁热打铁,与他更进一步。
可她忍不住觉得压抑难受,分明侯爷的掌心光滑柔软,比那家伙舒服许多,她仍感觉像有针扎一般,多接触一刻都是煎熬。
林知雀双手颤抖,内心挣扎良久,终究抵不过下意识反应,手上力道瞬间松开,双臂僵硬地垂落下去。
“哗啦”一声,随之掉落在地的,还有手中的茶盏。
滚烫的茶水倾洒而出,二人始料未及,皆是愣在原地。
好巧不巧,她忍无可忍之下根本顾不上别的,任由茶盏朝着侯爷身上泼去。
刹那间,烫手茶水尽数倾倒在裴言昭的手上,烫得他不得不撒开林知雀,手心手背通红一片,皮肤绵软起泡,渐渐肿起一大块,像是蒸熟的猪蹄。
“嘶——”
他疼得弯下身子,另一只手握紧小臂,风度翩翩的面容变得狰狞,脸色一片煞白,下意识想要喊出声,终究顾着颜面没有这么做,只是一个劲吸凉气。
“侯爷,您怎么了?!”
林知雀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地虚空扶着裴言昭,却没有其他动作,围着他团团转,急得红了眼眶。
方才她当真是无心之失,谁让侯爷莫名其妙摸她的手,还执手相看那么久,这才一个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