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袖替温莹穿上外衣张了张嘴:“公主遇上什么好事了,昨夜裴大人不是没……”
话说一半,云袖又止了声,怕提及这事温莹又要生出什么主意来。
温莹却是轻笑一声,着好衣衫也没再多说什么,去到了梳妆台前,转而问:“皇兄今日可是还要留在襄州,可有什么安排吗?”
说到这个,云袖想起正事来:“公主,皇上本是打算今日便启程再度出发,不过今晨早些时候突遇越国王子游历至此前来拜访,这便打算再多留几日。”
温莹一怔,愣了片刻才回头道:“你说谁?”
云袖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温莹的神情变化,也不知她错乱了记忆喜欢上了裴玄寂又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时常念叨起的心仪郎君越国王子池遇。
“就是……池王子,公主不记得了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温莹终是回过神来,惊喜出声顿时站起了身来,“怎会在此碰上池哥哥,你怎现在才说,他现在在何处?”
正演堂。
池遇一身白衣身姿笔挺,举手投足间皆是文人雅士的优雅风度。
挥袖抬手作揖,俊朗的眉目透着温和的气质,谦逊有礼道:“皇上过奖,大晋国土辽阔,我此番游历至此一时半会还未有归期,本也打算在路经此处后转而去往京华拜访您,没曾想听闻皇上体恤民情正微服私访一路南下,这便径直来了襄州,正巧与您碰上了。”
皇上温笑着点了点头,看得出心情不错:“上一次一别竟已过了两年之久,莹莹那丫头还时常提起你怎不来京华看她了,小孩子家家的,朕同她说你四处游历自有自己的事需得做,她还不理解,这会好了,她正贪睡呢,你且先同朕这个老大哥聊聊,晚些时候她定是一得消息就得赶来,指不定要怎么缠着烦你呢。”
皇上话语间,池遇倒是并无半分烦恼之色,反倒在嘴角扬起一抹宠溺温和的笑来。
站在厅堂内不远处的裴玄寂也在这时抬了眼眸,一抬眼便正巧瞧见了池遇唇角含着的笑。
展刃忍不住在裴玄寂身后嘀咕出声:“这位池王子和公主什么关系,好像很熟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