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寂知晓,他们应该算得上是熟悉的。
越国和大晋相邻,越国都城至京华脚程快些也不过大半月时间,池遇便是在十岁那年和越王一同走访大晋,头一次在宫宴上和温莹认识了。
至于他们后来有多熟悉,裴玄寂从未关注过,只作为必要了解的朝政大事,知晓池遇自那之后几乎每年都会来上大晋几次。
只有这两年,他外出周游列国游历四方,一直未再来过大晋,直到今日才又一次见到了他。
皇上的话他并未细想更多,他只认同最后那句,温莹的确是颇会缠人缠到烦的。
不过她要如何缠着池遇,如烦他那般一样缠着他吗?
展刃似是还在身后嘀咕着什么,裴玄寂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侧眸冷声喝他:“那么多话想说,不若换你上前同皇上说?”
展刃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止了声连连摇头,片刻后才又忍不住低声道:“这个池王子看上去来头不小,属下只是替大人担忧罢了。”
裴玄寂挑了挑眉:“我有何需要担忧?”
他的意思是,温莹不过撞坏了脑子才和他有了这般交集。
实话实说,他是烦恼又无奈的,若真有个人来牵扯了她的注意力,至少前往台州这段时日,他还能乐得清闲。
正想着,正演堂外忽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人还未见着,就已是听见了她的声音:“池哥哥!”
裴玄寂眉心一跳,眼看着池遇笑着朝皇上作揖,转头就朝门外迎了去。
没多会,转角处出现少女一身漂亮的鹅黄色衣裙,她提着裙摆三两步就跑到了池遇面前:“池哥哥,你还真的来了,我方才还以为云袖骗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