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使来南地宣旨,不只是为了宣旨,也是为了监督封王入京,各封地估计都会有使节前往。
傅绫罗将脸埋在他身前,轻轻蹭了下,立刻就感觉到刀势昂扬,她脸颊的滚烫估计连纪忱江都能察觉。
“你抱我回寝院吧,让你侍寝。”傅绫罗忍着羞涩小声道。
纪忱江眼神一亮,“当真?”
天还没黑呢。
她不喜书房,也不喜白日宣淫,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傅绫罗口中听到明确的……求欢信号,这信号几乎扫空了他心底所有的不安,令他欣喜若狂。
只是,不待他动作,傅绫罗下一句温柔似水的话,像是皑皑大雪啪嗒落在他心头,压灭了他所有的激动。
“长舟,给我个孩儿吧,我想怀个孩子。”
纪忱江僵着怀抱,语气发涩,“阿棠……你知道的,如今还不是时……”
傅绫罗捂住他的愧疚,盯着绯色芙蓉面抬起头,潋滟着情意看他。
“我知道,若我有了身子,会比莹侧妃还危险,可只要我有了身子,圣人就会知道,即便能杀了你,南地也会在我的掌控之下,纪家还会有子嗣继承定将王位。”
谁也不知道京都的水多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人性的恶有时候是心存善念的人所不能预测的。
可只要她有身孕,她又是南地地位最高的女娘,还怀着纪家子,这孩子无论如何都会生出来,无论男女,都会是能继承王位的儿郎。
这也是傅绫罗拼命跟祈太尉和王府丞他们学习政务的缘故,她甚至在学习怎么做个牝鸡司晨的女君。
他们丝毫不拒绝,文武官员也都当看不见,就是因为大家都担忧纪忱江在京都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