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说,失了身子总比把整张脸反复丢掉来的痛快,她从来都不是个规矩的女娘。
纪忱江气得笑出来,面上的游刃有余却消失不见,只能迅速顺着心意将这红玉牡丹接入怀里,用上巧劲儿,让花儿翻转面向软榻。
不能让她看到他面上的贪色,也不能叫她看到他失控的蛮横,别看小狐狸胆子大,怕起来随时都能跑个没影儿。
玉质扇骨的大手绷着极有侵略性的青筋,替她将凌乱衣衫整理好,嗯……堆起来也算整理,看着反正整齐许多。
修长纤细的月退如同最精神抖擞的花枝,托起两轮圆月,清雅又带着说不出的鼓鼓涩气。
‘啪’的一声,纪忱江毫不客气震颤圆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傅绫罗惊呼出声,只一下就叫她丢掉了所有的冷静,脑子都要烧冒烟了。
这人在做什么?
他竟真的打她?
疼带起的水色在眸子里翻涌,连带着花枝和圆月也翻涌起来。
‘啪’又是一声毫不吝啬力气的惩罚,圆月颤抖得更厉害。
傅绫罗气得眼泪掉下来,也说不准是疼的,荷花被刀割得七零八落,背后还要接着比军棍杖责都严厉的疼痛。
她哽咽吸气,声音气恼又沙哑:“纪长舟!你放开我!”
‘啪!’
“现在知道叫长舟了?不为难了?”纪忱江心里的恼意不比傅绫罗少。
这小东西看着乖软冷静,聪慧又识时务,可她就像个软刀子,从第一次来他身边起,就堵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气,非要跟他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