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惊呼,下意识跟着看向水中。
‘哗啦’一声水响,纪忱江身手抓过旁边的外衣仍在傅绫罗头上。
他声音紧绷,几乎以咬碎了后槽牙的力气忍住吸气,“你回去休息,我这里不需伺候了。”
傅绫罗敏锐察觉到,这个时候不能多问。
即便带着淡淡松柏香气的外衣罩住脑袋,她看多了房中术和《大乐赋》,已非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娘。
下意识想想某个可能,傅绫罗就尴尬得想挖个洞钻进去,她抖着嗓子应下,疾步往外走。
因为走得太快,还撞到了门框上,她捂住脱口而出的呜咽,迅速消失在门口。
可就是这声含混不清的呜咽,就让隔着绸裤也非要戏水的地方又精神起来。
纪忱江苦笑不已,捂着脸好半天,低低骂出声。
他以为纪家有点贱骨头在身也就罢了,没成想还生了没出息的激昂,这可真特娘出人意料。
过了好一会儿,纪忱江冷静下来,面色平静用凉水冲了冲,换好衣裳出来净房。
同样收拾干净,没了脂粉香气的纪云熙,已经跪坐在棋盘前,等他。
见纪忱江面沉如水,纪云熙忍不住勾起笑,“给你现成的机会你都不把握,既然你已经好了,何不直接收了人在房里,省得折腾这么多事情。”
“你老实些,不用听乔安瞎说。”纪忱江面无表情坐在她对面。
傅绫罗是个意外,也唯一的例外,为他一眼看到头的生命增添了几分惊喜,他并非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