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定江王二十二了还没个子嗣,多少夜晚他都急得辗转难眠。
现在他边流泪边在心底直呼挠得好,只要定江一脉有后继希望,祁杨就是立时死在敌人刀下都不遗憾了。
探子们虽将信将疑,可不近女色的定江王突然临幸了夫人,他们也不能不往外传信。
一时间,夏日烈阳暂时压住的平静浑水,又一次暗流涌动。
傅绫罗值完夜,没吃东西就睡下了,醒过来时,外头太阳都已经老高。
宁音伺候她起身,“娘子,祝阿孃说最近雨多,湿气太重,庄子上送了鲜李来,甜得很,叫您吃着祛祛湿气。”
傅绫罗身上没力气,恹恹靠在宁音身上,“回头你帮我去趟后院,新蜜也该出了,杨媪着人送来后,你去给祝阿孃送一些。”
宁音脆声应下,伺候傅绫罗穿衣的时候,发现她右手腕一圈红,隐隐肿了起来。
她赶紧扶傅绫罗坐在一旁软垫上,“娘子,这是怎么弄的?您皮子娇气,稍不注意就要肿起来,昨晚怎么不告诉我啊。”
傅绫罗浑不在意撑着脑袋靠在扶手上,“我忘了。”
宁音拿出消肿的药膏,想要给她涂上,小声问,“是王上?”
药膏子一打开,自带清幽的兰花香气,傅绫罗摆摆手,“不用上药了,也不算疼,过几日就好了。”
“那怎么行,叫祝阿孃知道要骂人的,你不怕,我怕。”宁音干脆利落拒绝,还是要给傅绫罗涂药。
傅绫罗轻叹了口气,再次软声拒绝,“王上不喜香气,说不准什么时候要去前头伺候,涂了要惹王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