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挑出几个识时务的典型奖赏了功名利禄,勾着文人的鼻子,再加以煽动,文人的嘴就能变成锋利的刀,一刀刀扎封王的身上去。
若她是定江王,也绝不会放人,既然都是煽动,南地的天自己煽动治下文人岂不是更简单?
她轻轻放下帘子,突然想起个事儿,问宁音,“傅华嬴什么时候沐休?”
宁音:“一旬一休,卫统领说,都是旬末才叫大公子当天回,当天返,不叫大公子住家里头。”
傅绫罗放心了些,她今日做所的事情,傅华嬴不适合在场。
纪忱江并未进雅间,大马金刀坐在茶楼二层大厅,甚至连屏风都不用,主打一个礼贤下士。
跟在王府里冷漠惫懒的模样不同,他丹凤眸中一片肃然,绯色薄唇中,时不时溢出几声无可奈何的轻叹。
轮廓分明的白皙面容上,全是忧国忧民的正气和要替文人做主的坚毅,这般姣好面容和阳光正气的气场,很能唬得住人。
在场的文人愈发慷慨激昂,他们也就没发现,纪忱江眸底深处的淡漠和厌倦。
纪忱江被这群人越来越大的声音吵得脑袋疼,视线不经意扫向窗外,看到还未走远的马车,上头带有王府的标记。
“她今日要回傅家?”纪忱江轻声问身侧。
在一旁守护他安全的卫喆立刻回话,“是,傅娘子令我封锁了王府,今日无要事者不得出。”
纪忱江心下腹诽,这小娘子威风倒是不小,还挺会使唤人。
他端起茶盏淡淡吩咐:“叫暗卫跟着,别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