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月悔得心口疼。
她越痛苦,闻人惊阙脸色越难看。
原来江颂月挂在菩提庙银杏树上的红绸, 写了他的名字, 并非倾慕他, 而是觉得他是生孩子的最佳人选。
如若她当初就&nj;想到&nj;可以去父留子,两人至多有段露水姻缘,成亲……怕想都别想。
闻人惊阙脖子上青筋直跳, 忍住情绪,道:“让开。”
懊悔中的江颂月扭头。
床幔落下后, 帷帐中光线微弱,闻人惊阙偏着脸, 让人看不清他的神&nj;情。
不过声音足够表现出他此刻的情绪。
江颂月从自怨自艾中清醒,意识到&nj;自己&nj;的反应代表着什么,赶紧赔不是, “我就&nj;是想一想,现在咱们都成亲了, 要过一辈子的,我肯定不会&nj;只&nj;想借你生孩子……”
“让开。”
闻人惊阙的声音仿佛在冰河里浸泡过,格外的冷漠。
江颂月见过他笑语盈盈的温润假模样,听过他斤斤计较的挤兑与不轻不重的威胁,这样的疏冷前所未有。
她被震住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而闻人惊阙未出第&nj;三声,直接倾身过来。
江颂月僵直着身子,看着他摸索到&nj;自己&nj;的手,一把丢开。
又&nj;看着他从自己&nj;身上翻过。
这时二人离得很近,江颂月终于看见了闻人惊阙的双眼&nj;,常常弥漫着春风的柔和目光结了冻,幽黑冷冰,看得人心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