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就笑了,“咱家才是那个她最大的仰慕者。为了她,咱家能带上所有的罪孽,帮她把阻碍和肮脏,全部焚烧干净!”
“可是,咱家要对她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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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食言了他对我食言了他说过永远不会欺骗我的,他食言了!”宫中,昕枂委顿在冰冷的地上,鞋子也没穿,长发也没束,宛如黑绸一样逶迤在地上。
冯玉安,伫立在殿外许久,过了许久才进来通禀,“陛下,秦阁老和陆大人有要事求见”
昕枂擦掉眼泪,用余下仅剩的理智支撑着自己行动。
紫衣看见过她眸底的颜色,吓了大跳,那样子看起来,真的跟垂死之人差不多。
秦思朗和陆廷志见到女帝后,先是把一个匣子摆放在桌面,昕枂瞥了一眼,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可她只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才能让自己继续坚持站在这里。
随后,秦思朗又把一个沾血泛黄的锦袋呈给她。
锦袋的式样是尚衣局制的普普通通的宦官用的式样,解开系带,小心将里头的东西掏出,里面有一方被油布裹得严严实实、一点没沾上血迹的粉色绢子,上方是她给他绣的字迹,一个同样出自她手所绣的荷包,之前在朝堂给他系上时,见他冷着脸,还以为他不喜欢呢。
再往下翻,是她赠他的字帖,一支似乎是吃完的串糖画的竹签,昕枂疑惑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它放到一边,随后,便掏出一条很漂亮的月亮形状的项链,是用那天村民赠送的相思贝,亲自雕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