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朗辞从昕枂身后出来,一身素服都难掩其清贵,他负着手,眉眼疏离冷淡:“要进府,够吗?”
那丫鬟简直看直了眼,心速飞快,结结巴巴道:“够够几位公子一起进府的礼钱了。”
“走吧。”他理都没理那丫鬟,拉着昕枂的手臂进府,身后几位乔装的锦衣卫跟了上去。
昕枂一边被他拉着走,一边小声纳罕地问:“这是你几个月的俸银啊?”
她一直听冯玉安说他们掌印不稀罕敛财,只在乎掌权,所以住的吃的都颇寒酸,不敛财那能出手的钱就只能是每月的月俸了。
赵朗辞没有答话,只是一直拉着她,穿过人群,来到花厅的位置,在一群衣着雍容的乡绅富豪身边,替她擦干净凳子。
“公子,坐吧。”
昕枂看着他这一身粗布都难掩明月天资的姿容,那张被他用袖子擦过的凳子都仿佛自带光芒,她红着脸坐下去。
“那那你们呢?”她低着头,耳尖还在发热。
他在她身旁站着,“我们都是公子的下仆,站着就行。”
能进程府的都是当地有钱有权的人,身边有几个下仆跟着也没什么,只是昕枂那一身劣质的粗布衣,在一众绫罗香缎中,就显得格外突兀了。
以致程府管家看了都有些皱眉:“不是说好,给得起五两银子以上才能进府吗?那些泥腿子辛苦十年都不知道攒不攒得下五两,舍得出这钱??他们几人是怎么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