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来,不由好笑地看了看熟睡的女子,她身上衣物尚算整齐。
可当他目光接触到自己胸口和胳膊上那些丑陋宛若蜈蚣般的鞭伤,眸子暗了下来,赶紧下榻随便找东西遮蔽。
却在这时,发现一角湘妃色的绢质物藏在衣物堆,他抽出一看,发现正是他在找的那条!
可绢子下方,却多了几针针脚,和尚未完成的用炭笔写的“衍之”的字样。
他又禁不住弯了唇,小心将手绢藏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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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枂醒来的时候,体内药效已经解了,锦衣卫已经回来整装待发,在营外听候她差遣。
昕枂浑然忘记自己昨日对一个小锦衣卫做过什么,只是恰好路过一个锦衣卫身旁时,发现那锦衣卫手臂被绑了块足有殿前神鼎那么巨大沉重的铁砣,把他压得几乎挺不直腰。
她好奇道:“绑这个是要做什么的?”
那锦衣卫见了昕枂,脸色绯红,道:“回女帝陛下,是卑职犯了错,被罚绑上铁砣行军”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臂肌练得很好吗?绑这点东西就直不起腰了吗?”
赵掌印从后方来,凛声道,那锦衣卫慌忙告罪,竭力挺直腰杆往前。
昕枂好奇:“你绑上这玩意也能直得起腰吗?”
女帝话一落,锦衣卫们忍不住目光纷纷落在赵掌印身上。
赵朗辞虽也练过武,但毕竟是读书人出身,身骨子怎么能和常年习武的人比?
可他喊住了刚才那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