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终于走开,昕枂舒了口气,慢慢将怀里的药包,洒落茶水中。
赵朗辞端着糕点回来,见她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她把手里的茶递过去,“酥点配菊花茶,最好了。”
他无言地接过,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杯盏。
“这茶很香,喝,你怎么不喝呀?”她眉笑弯弯,一副春风满意的模样。
他眉头抽了几抽,闷声将手里的茶水浇进墨水了,顿时,寡默的墨水里也有了菊的芬芳。
“陛下真以为臣是傻子吗?上回是酥肉,这回是茶水,说吧,这次陛下放的是什么?”
昕枂把自己的杯一饮而尽,长长地打出一个带有菊甜的嗝,才纳罕道:“你知道我放了东西?”
“上回的酥肉?”她挠了挠头,似乎在努力回想着,“噢!我想起来了,是去年冬至的时候吗?”
“那时我见你成天吃寒凉物,脸色都发青得可怕,所以偷偷找太医配了些给太监滋补的药,让你知道你肯定不会吃的,所以只好偷偷混在菜里。”
他闻言,脸色十分复杂。
“这次的话,是”她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杯就摔碎了。
她双颊突然生起不自然的红霞,汗水涟涟,眼里噙着水汽,似乎很难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