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辞并未发怒,只是笑笑,“原来刘大人喜欢这样说话,是咱家小人之腹了。咱家给大人道不是了,希望大人下回夸赞别人行为仗义时,不要将今日群起围攻,仗着人多欺人的假君子作为比较,”
“这样,刘大人容易开罪别人。”说到这里,他微笑地看向殿下群臣。
“你!你什么意思?!说谁假君子?说谁仗人多欺人了??”有臣子没憋住,气道,“一个阉奴!凭什么?”
陆钟瞪了那臣子一眼。
“大人为何生气?咱家说的是你吗?”
那臣子憋住。
“陛下,臣是个奴才,向来仰人鼻息,拾人牙慧,只是觉得刘大人说话方式很是逗趣,这才效仿一下罢了,并无含沙射影之意,没想因此惹恼了大人,是臣轻狂了罪该万死。”
赵朗辞说这话时,态度疏懒,一点也不像在诚心认罪。
朝上众臣面色变得更难看。
他再看向帘后的张昕馨,目光像潜伏在阴暗处的蛇一样,使张昕馨感觉浑身寒毛都竖起,下意识拽了拽身上的凤袍。
他凤眸微眯,“晋朝历来郡主是没有冕服的,不知元庆郡主身上这件伪造的衣裳出自哪个衣坊的?”
此话一出,张昕馨脸色大变。
“赵掌印一而再地挑衅,究竟想做什么?郡主的事你不是不知道,尚衣局自然要给郡主制定合适的冕服,你这样污蔑郡主是什么意思?要不要找尚衣局的掌衣来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