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走。
等走得足够远时, 他想到刚刚那双玉笋似的手指,被打得肿起变紫的模样, 又停了下来,折了回去。
他们已经不在原处了,他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很偏僻的巷道尽头找到她和郑月海,此处没有旁人, 只有她和郑月海二人。
他就躲在巷口拐角处, 静静地看着。
她先是察看一下四周, 见确实没有旁人,突然“噗通”一声, 在老者面前跪了下来。
郑月海惶恐不已,“公主殿下!你你这是”
“郑先生, 你是赵家舅舅,本宫知道,赵掌印进宫前的家世很好,所以他后来落难进宫当了太监,你必是会很痛心、也很生气,认为他作恶多端,他到底有没有作恶、作了多少恶,这些本宫不得而知,本宫能跟你说的是,本宫的命,是赵掌印救回来的。”
她说的是真话,小时候如果不是遇上他,她性子这么轴的人,早就为了那本阿娘留给她的字帖,与张昕馨玉石俱焚了,容氏也不会留她。后来支撑她在腌菜房受屈活了那么久,也是为了长大后有朝一日能走出张府去,再见心上人一面。这几乎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执念。
当然她不能这么对郑月海说。
“因为因为赵掌印他他是为了救皇族的人,才自甘当太监进宫的!”
她睁眼说瞎话道。
郑月海愣住了,“殿下,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