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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钟瞪大了眼睛,“殿下是账本,前朝司礼监的总账。”

“哦哦本宫记得,一时嘴快说错,阁老不要介意。”

昕枂掐了一把汗。

“是臣思虑不周,也太心急了,可时间拖得越长,殿下所受的屈辱就”陆钟悔恨的泪又涌出来了,掐紧拳头,“都是臣的错,臣本没颜面见殿下,那就等成就事业以后,臣用自己的命!抵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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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朗辞听得暗卫回报时,手背被茶水烫红了也毫无反应。

“退下吧。”他轻轻道。

“前朝司礼监的总账?”他挑开了手背上被烫起来的水泡,血水和脓液一下就流了出来,不堪入目,“原来,你要偷的是这个吗?”

“你还,真是狠啊”他笑得有些狼狈,鲜血滴滴答答流。

三天已过,昕枂终究没能如愿同心上人去景山踏雪,赵掌印最后一天忙得晚上连府都不回,第二天也只派冯玉安等人去接她回宫。

昕枂恹恹地坐回帘后听政,目光穿越珠帘,不时地落在前方那一袭绯色蟒袍上。

“太皇太后六十大寿大赦天下的名单中,关于郑月海,此人谋杀的是朝廷命官,臣认为此人不可赦免!”

“哦?当年这桩案子分明存在悬疑,你们邢部多年都没能结案,想来是能力不足,不若交给我们东厂来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