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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邢部和司礼监因一个陈年未结的案而矛盾不断,争得不可开交。

刑部尚书怒骂:“阉奴行事果真不知轻重,毫无规矩!这里谁不知道郑月海是你进宫之前的母家舅舅?郑月海刺杀户部官员梁支祝,证据确凿,你还敢揽权包庇?视我大晋律例为何物?”

赵朗辞嗤笑:“倘若真是证据确凿,案子为何迟迟了结不了?不就因为死者死因跟行凶凶器对不上吗?”

“你!!”刑部尚书气结。

“反正,行刺朝廷命官,这是大罪!”

“陛下认为如何?”赵朗辞也懒得再同他理论,干脆看向了皇座上的周昱。

前些日子小皇帝偶染风寒,朝事都是交由赵掌印主持的,今日他刚刚病愈上朝,就又被赵掌印把烫手山芋抛了过来。

他吓得再次咳嗽,哆嗦不停:“赵咳咳咳赵掌印说说得对”

“陛下!!”

邢部尚书眼含怨愤地看向了赵朗辞。

“既然今日长公主殿下回朝,决策之事应由殿下来决断,但在此之前,司礼监掌印太监言行无状顶撞六部官员,微臣恳请公主殿下先把赵掌印押下去,叩打二十大板!”

邢部尚书突然转向帘后的昕枂。

今日上朝之时,昕枂已经察觉到了来自满朝文武朝她投来的目光中,有种视死如归的敬佩之意。

她不知道陆阁老是怎么跟这些人说的,她其实只是希望陆阁老“偶尔”给她施展的“机会”,欺负赵掌印的时候,给她留点“美救英雄”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