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下方的女子一眼,那就陪她慢慢耗吧。
他在她旁边躺了下来,“殿下折腾一天,也该累了,早点歇息吧。”
说完,他就闭眼睡了。
昕枂没能等到期待中的事情,诧异地“啊?”了一“啊?”可眼见人呼吸匀称下去,她也不知该怎么办。
洞房花烛夜就这样,二人同躺在赵府小书房的矮榻上,连暖炉都没有,被子没有,昕枂冷得瑟瑟抖抖地缩了起来。
本以为等他假寐后,她便会行动,谁知她睡着睡着,大半夜像颗冰球似的滚进他怀里,冷得他抖了一下。
许是赵朗辞有练武的习惯,大冬天他不起炉子也不会觉得冷,但昕枂就不一样了,她冷得睡着了牙齿都在打架。
他半夜想去给她起炉子搬棉被时,她手脚都缠了上来,好不容易挣脱开,没一会儿又被她扒紧了衣裳,他执意一走,衣物便发出“咧——”一声清晰的撕裂声。
“朗朗郎冷我冷”她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闭紧双眼,比之前更冷了。
无计可施之下,又不想叫唤人来吵醒她,最后他泄气又玩味般勾勾唇笑:“是殿下自己自找的,那就怨不得臣。”
随后,他安静在她身边躺下,扯开自己衣裳让她靠了进来,伸手圈揽紧她。
他的胸口发热,她很快就不冷了,安静下来。
“陆老是怎么搞的,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细作,害我浪费气力。”他低声调侃了一句,也接着抱紧她睡了。
此时寒风刺骨,滴水成冰,屋里的人相互依偎着取暖,屋外的人却吹了整整一夜寒风,也没能等到长公主的口信,最后天亮之前为了不被人发现,不得不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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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行动好像失败了,有探子来报,宴散后没多久,赵朗辞那阉狗不顾殿下抗拒,硬抱着她到赵府那边去,听说还发出好大的动静,大概是殿下盗取钥匙被发现了,大人,如今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