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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面对陆阁老审视威压的眼神,会让昕枂有种偷吃被抓包的感觉。

“还不放手?!”陆钟气得吹胡子。

赵掌印笑着真的把手松开,昕枂就“啊”一声从桌子边缘往下摔。

“殿下!”

陆钟是外臣,自然不能伸手去扶昕枂,所幸地上散落着一些刚才被二人弄到地上的软垫,她才不至于摔得太惨,可臀`部的地方是一点垫都没有,还是摔得很疼。

“陆阁老让臣放手,殿下才摔的,可殿下摔了,阁老又不能给殿下垫着,阁老这是不是想谋害公主?”

“你!!”陆钟慌忙跪下,“殿下,请殿下恕罪,臣”

“咱家就是一宦官,阁老在想什么呢?”赵掌印这时才不紧不慢地从地上将摔疼的长公主抱起来,

“宦官伺候主子画眉,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也值得阁老大惊小怪”他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一边低声问昕枂:

“殿下摔疼了哪里?臣帮殿下看看。”

昕枂闹了张大红脸,捂住后臀,支支吾吾:“不、不用。”

陆钟看着屋里成双成对的软垫,还有是一对儿的青瓷茶杯,能在屋里准备这样的东西,说这阉宦不是肖想公主殿下,也没人相信。

“按大晋律例,一个阉人在自己屋里用官窑制的白玉杯,已经是犯了律例,论罪该革除职务,杖刑三十!廷卫在何处?”

昕枂一心想把好的杯子挑给他,没有想过当今世上只有皇室中人,或者受赏的贵族才能享用官窑制的器具,而太监是低等的奴才,就算太监有功获得赏赐,也只能当成贡品供奉着,不得使用,这是宫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