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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不是”昕枂刚想开口,就被赵朗辞制止。

那一对儿白玉杯是长公主进宫时陛下赏赐的,陆阁老不知道,可赵朗辞有份登记在册所以知道,而陛下赏的东西,如果被拿去赏赐阉奴,则是对陛下大大的不敬。

“不过是个杯子,先帝在世时就曾与咱家用这种杯子对饮过无数次,那阁老的意思是连先帝也要罚了?”

“傲慢狂妄之徒,竟还敢污蔑先帝,来人!来人啊!”

如今的廷卫都是锦衣卫充当的,陆钟压根就找不来人,最后只得自己微微颤颤地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根大棍子,威吓着要亲自来。

赵朗辞失笑:“阁老一把年纪,小心脑溢血。”

昕枂急得慌忙去阻拦陆钟,“陆阁老!陆阁老不要!都是本宫的错,与掌印毫无关系啊!”

见她竟还维护奸佞,陆阁老彻底相信底下臣子所说的,公主殿下受奸佞妖惑的事实,抖着手道:“殿下,你是大晋惠帝的公主啊!怎么能与阉人同流合污?臣见殿下最近无心政事,本来想着殿下是因为不习惯的缘故,谁知殿下竟真的被奸佞所惑!”

“不是!阁老这”昕枂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是真的被无辜当上这个摄政长公主之位,然后也不是故意要推脱责任,但心上人莫名其妙成了自己敌人,她总得在开导自己的同时,满足一下自己憋屈又见不得人的小心愿吧?

于是解释就成了:“本宫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只是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不能硬碰,总得缓和一下不是?”

陆阁老一句也不愿意听她的,倒是赵掌印越听越生气:“殿下的任务是什么?殿下还真是忍辱负重啊,都忍辱到自甘堕落贬低身份的地步了!让臣好是敬佩殿下的伟大情操!”

说着,他撩袍跪下,把背展露在陆阁老面前,“要打就打,打了这几十棍就当咱家替我那死鬼老子还清了情义,日后,内阁有什么错处,咱家身负先帝重托,可不会手下留情!”

最终那几十棍还是砸了下来,是陆阁老亲手打的。

每砸落一棍,他就问一句“知不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