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交涉之下,事情始终没得个结果,司礼监的人做起事来也越发肆无忌惮了。
冯玉安在给掌印禀报二十四司的账单账目,忽听他在幽幽烛火下换药时梦呓般的自语:
“是时候解决了。”
他以为掌印在同自己说话,把耳朵凑近:“掌印方才说解决什么?”
赵朗辞把绷带系好,笑得阴戾地抬头:“不听话又时常扎伤主人的狗,养它做甚??”
第11章
冯玉安是第一次见他家掌印生那么大的气。
平时虽然满朝官员乃及内庭二十四司的人见了掌印都害怕,但其实他是不常生气的。
更多的是看见他很淡的表情,和很轻的笑意,对什么都不甚在意。
但当冯玉安看见他家掌印把印泥碾得很深,笔端被□□得散开,和他额角那道刀斧状暗红结痂的陈年伤疤处,蜿蜒出白皙稀薄皮肤上几道清晰可见的青血管。
他就知道,他家掌印在生好大的气。
“冯玉安,你去。”赵朗辞突然把事抛给他。
“好的,掌印,不知掌印这次要杀的是什么?”
“公主。”他淡淡地吐出两字。
“公公主??”冯玉安尖声,整座皇宫,不只有那位公主是公主么?
“掌印,这不能啊!杀了公主,内阁是要拿我们司礼监问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