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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连丹书都没有了,你还怕他什么?”赵朗辞眸中一片血气翻腾,漆不见底。

冯玉安惶惧,却还是忍不住好奇道:“奴婢敢问一句,公主殿下到底哪里惹到掌印,以致非杀不可?”

是啊到底是做了什么非杀不可的事呢?就连之前宫变,赵掌印第一次明言要杀人,那都是因为梅妃犯下逆谋的死罪,他为了警示暗地里有反心的人,乃及让小皇帝看清自个母妃的嘴脸,不得不用残忍的手段。

可长公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纵然是行刺了他,但凭掌印的武艺,除非他自己愿意去受,不然绝没有人有本事伤害得了他啊。

赵掌印不作声,冯玉安便一直用这种“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的眼神打量他,直到把他惹毛了,“噌”地一声取下兰锜架上的腰刀,径直往外:“你不去我去。”

冯玉安一怔,赶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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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枂被关禁在麟趾宫多时,终日呆呆地望着那堵被锦衣卫围守的“人墙”,唉声叹气。

如今锦衣卫值守都得打醒十二分精神,每逢公主殿下坐累了站起,又或是躬身半蹲着吃点心,他们就得紧张了。

有前车之鉴,徐指挥使这次派出的锦衣卫人数是上回的几倍,万一公主殿下再次想不开要撞墙,绝对不能再有疏漏的方位。

就连宫门之上,他们也准备了好些准备撒网的人。

赵朗辞来到看见这等阵仗,不由拧了拧眉,“不过是弱小妇孺,用得上如此森严的阵仗吗?如此铺张行为,浪费公中钱银,指挥使在哪?”

徐指挥使恭谨地在人群里走出,擦了擦汗:“回禀掌印,长公主心思诡谲,不防不行啊!而且而且掌印不是说了那是保护公主防着刺客的吗?那刺客连掌印都伤着了那么厉害,不得多派些”

看着掌印变暗的眼神,徐指挥使识趣地闭了口,乖乖去领罚。

昕枂坐在门内听见掌印在外面说话的声音,惊喜的同时又慌张失措起来。

啊不能!这时候不能见他!上次被他看见了自己的肚`兜`亵`裤,这么尴尬的事还没过去呢,怎么有脸见他呢?

可闻听人已经进来,昕枂躲避不及,只得背转过身去,仔细地料理起自己的头发和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