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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

“赵”昕枂承受不住似的捂住了口,哽咽。

泪水哗啦啦止也止不住。

“你是赵朗辞,你怎么能叫赵朗辞呢?你不应该叫叫”昕枂打着哭嗝,声音颤栗。

“臣应该叫什么?”赵朗辞不由望着她笑了。

他这一笑如沐三春晖,昕枂恍然又看见十年前那位正气凛然的磊落少年。

可是可是他为何不叫余贵祥,而是赵朗辞呢?

她连第一个自学会写的字,都是一派祥和的“祥”字啊!他如今成了手眼通天、谗佞专权、人人喊诛的奸宦,怎么会这样?!

“你你嗝你杀人吗?”昕枂委顿下去,哭着平视他。

赵掌印只轻轻一笑,“殿下让臣杀什么人?”

昕枂又哭:“你你你烹人吗?”

这下赵掌印收了笑,冷戾的目光越过她,轻轻扫了眼她身后的宫人,“殿下听谁说的?”

昕枂身后的宫人们吓得如筛糠般抖,她意识到了,慌忙擦拭掉眼泪,把内心千头万绪的问题压下去。

她还记得冯公公说过,不能提起赵掌印的过往。

所以她和他的十年,为了紫衣她们的性命,也是绝不能提及的。

“没有,我乱说的。”昕枂擦干泪努力挤出笑。

“所以我要叫你朗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