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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说什么呢!”那宫婢嗔她,“司礼监最高权那位不就是赵掌印吗?你怎敢提他,不要命了吗?放眼宫中就没有找到一个敢跟他对食的人!”

“啊,看我这贱嘴说些什么!幸好没人听见,你可千万别传出去,不然传到那位爷耳中,我可不够死的!”

提到这活阎王,大家都不约而同缄了口。

夜里睡不着,昕枂突然想起白天听来的话,就问边上值夜的紫衣:

“紫衣,赵掌印是不是真的残杀过许多人?我看大家提起他都怪惧怕的。”

紫衣一听,手里的擎着的琉璃宫灯差点摔了,脸上惶色显然,“殿下为何突然提起他?”

“没什么,就突然想起问问。”

随后紫衣看了看四周,悄悄屈身凑近凤榻,同昕枂讲了许多骇人听闻的事。

“奴婢没亲眼见过掌印杀人,但先前那场宫变,清算的时候,有次奴婢从前朝经过,恰巧看见掌印带着人在架起一口大锅烹人,烹的还是陛下的母妃。”

昕枂一听,感觉五脏六腑都抛腾了起来,这下更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紫衣说靖恩侯府的侯夫人是太皇太后的远方外甥女,听说长公主回了宫,今日一早特意进宫拜见。

“侯夫人为何要见我?”

“殿下如今是长公主,也是太皇太后的孙女了,皇城中如今仅剩太皇太后一脉亲戚,不来拜见殿下说不过去。”紫衣回道。

于是昕枂只好让人去把人领来麟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