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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安道:“回掌印,长公主要的人前几天死在牢里了,奴婢正在想别的办法。”

“不是让你随便找个替身?”

“掌印,公主殿下她认出来了。”

赵朗辞不禁蹙了蹙眉。

这个周昕枂小时候他是见过的,不过那时他家尚未获罪,他也还没遭宫刑进宫,还未从司礼监的老人口中得知先帝同她娘这桩风流韵事。

初见她的时候,她还脏兮兮的,在花厅里被张府的儿女欺负得连亡母的遗物都保不住,后来还是他看不过眼出的头。

到现在他还记得,她人看起来不聪明,小小的一只,或许是长期被关困在府中,同人说话都十分怯卑,但她认死理,是她的东西她拼了命都要保全,却又可以轻易地交托给一个只待她好一点点的陌生人。

这样的人,又为何会倾心一个嫖赌齐全的强`奸犯?

左不过是因为那余贵祥给她施过蝇头大小的恩,再哄上两哄就哄得她把心交付了吧。

“明日我亲自去麟趾宫一趟。”赵朗辞看着案上堆积如山的弹劾折子,头疼地捏了捏眉骨。

冯玉安刚从司礼监出来,拐过廊道迎面就遇上了昕枂。

“冯公公,紫衣告诉我司礼监衙门在这边,我是来找你,想问问你找祥郎的事找得怎么样了?”

又来了!而且这次竟然找到前朝来!

面对长公主一脸心焦的模样,冯玉安无比心虚,脸上却镇静地堆满笑道:“前朝是议政的地方,私事殿下差人传奴婢去麟趾宫说话就好,殿下下次不必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