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枂得知今日要见祥郎,早早就让紫衣帮她梳了一个精美的飞仙髻,换上了妃红金海棠花鸾尾长裙,把自己捯饬了一番后,宫女们看自家主子的眼神都变了。
冯玉安怀抱尘拂从廊庑下走来,看见昕枂的那刻,连礼都忘了施,好半晌才屈身下去,“奴婢参见长公主殿下。”
“殿下今天好生美艳,奴婢都差点认不出殿下了。”冯玉安看见美人都抑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一边啧啧地叹完,同时心里也升起了忧愁。
长公主看来是极看重这个余贵祥的,一会若是被她识穿那不是本人,不知道会如何。
不过掌印说过,这位长公主常年被张家人拘于府内,理应是极少接触到外人的,加之余贵祥在牢狱待的时间过长,容貌溃烂,许多熟悉他的人都不那么记得他的相貌了,长公主应该是辨认不出来的。
但他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事先给长公主做好思想工作。
“奴婢说句殿下不爱听的话,殿下金玉之躯,那个余贵祥不过一坨烂泥,容貌尽毁,又在狱中待过,哪一点配得上殿下的青眼?选他,还不若奴婢在京中给殿下张罗几个英俊男子,收入公主府来得要好呢。”
听冯公公说祥郎容貌尽毁时,昕枂脑海第一时间出现的是他额角那道凌厉若刀斧的伤疤,虽然算得上破相,但那道伤反而增添了几分别样的美态。
凌厉中带了几分邪肆,使得他不同于别的读书人的文弱感。
反正在昕枂心里是最特别的。
至于冯公公提到的“狱中待过”,她第一时间惊诧出声:“祥郎进过牢狱?”
冯玉安很高兴,以为她听说余贵祥进过牢狱会下意识生出嫌恶,
不料她下一刻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