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娘留给你的吗?”
“是,但是、我我想感谢大哥哥今日帮了我,而且我觉得大哥哥是个很厉害的读书人,我娘说王岳之是书法造诣特别高的人,我想大哥哥应该会比我更需要的。”
“而且”她低下头,“像我现在这样,以后肯定也保不住它的,与其让阿娘的东西被不配的人玷污,还不如送给大哥哥这样的人。”
少年笑了笑,“那好,哥哥就暂时替你保管着,以后你有能力保护它了,再找哥哥要回吧。”
谁也不知道,年少懵懂的昕枂心里,是把那字帖当作定情信物一样的存在,送给少年的。
她希望有朝一日能离开张府,嫁给大哥哥一样的人。
可等人走远,她才茫然发现自己竟忘了问他的名字。
后来还是她拿着她娘留给她的白玉镯去哀求张昕馨,张昕馨才肯透露他的身份。
“他呀,”张昕馨眼珠转了转,把玉镯塞进怀,“他叫余贵祥,一个七品城门尉的儿子,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罢了,给我阿兄提鞋都不配,不过是仗着他爹给我们张家行过方便,阿兄不想被人说他仗势欺人罢了。”
然后昕枂就知道了他的名,并且开始努力地偷偷学习,练得最多的字,就是他的“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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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安问了所有熟悉余贵祥的人,奔走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身材、容貌都同余贵祥差不多、且满脸麻子的男人。
要不是从牢里找到正主时,正主已经因花柳病而全身皮肤溃烂,命悬一线,救回来也活不了几天,他也不用那么辛苦去找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