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站起身:“可是开始了,我昨夜走困,这会子走神了。”
宫人伸手去扶她,笑着说:“是呢,乡君别紧张,大家都还没归位呢。”随后压低了声又道,“第四轮诵经结束,乡君就借故如厕,先离开此地。”
林幼萱一愣,凝眉看了过去,那宫人仿佛知道她的戒备,抿唇笑着继续说:“世子爷说姑娘答应的看烟火,不可食言。”
这算说一句能证明身份的暗号。
林幼萱点点头,再没有了疑问,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梵音依旧,可她心境如何都静不下来了,熬到结束,她按着宫人说辞离开的祈福的宫殿,在宫门口便遇上那个宫人,两人相视一眼什么都没说,由那位宫人领路往侧边的宫道去。
走着走着,林幼萱隐约听到一阵喧闹,她抬头望去,高高的宫墙只给视线范围内留下小小的一个框,映入眼帘除了宫墙与琉璃瓦的屋檐,便再无他物。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这般压抑的地方,连天空都小小一片,如何能过得自在。
她忽然感触,想起前世把自己困在那一方后院里的蠢。
一直不放过自己的人居然就是自己。
她双唇往上翘了翘,宫人回头正好是瞧见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眼里的光一沉,面上却笑得无害询问:“乡君怎么了?我们还是走快一些,不然里头就发现我们不见了。”
林幼萱收了表情,迈步走到她前头,忽然又想到什么侧脸要宫人,哪知一块手帕就此蒙上了她的口鼻。
鹿鸣宴内,新科进士个个红光满面,在场亦有不少大臣,有些已经早早和自己高中的得意门生说起话来,身边人最多的当属为状元的陆少渊。